第八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在台北召开,與會者有西藏行政中央、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內蒙古人權保衛聯盟,台灣、香港、澳門甚至中國大陸的學者律師和人權工作者,這是一個族群交流的機會。
这次见到许多传说中的被中国指为“藏独”“疆独”“蒙独”的组织的人士,大都是流亡人士,他们的故事证明了“一党专政,遍地是灾”的说法。不过据说“台湾和中国都很配合”,所以也不有少内地来的人参加会议,甚至有位女士的头衔写的是“北京访民”。
显然这是一个会让中共很“关切”的会议,基于每个人的隐私保护策略的不同,我就不介绍每位人士了。征询过大会主办许可后,我在我的BLOG记录下一些我的想法。希望这篇BLOG也能成为历史的细节的一部分。
昨天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伊里夏提先生演讲的标题是《扭曲历史中国不会得利》,而迪里夏提先生则用汉语明确的表示愤怒之情:维吾尔人没有选择,就是要摆脱中国。
我的想法是,他们的想法并不能被更多中国人所听到,如果能让维吾尔人的文章和批评能被汉语阅读者看到,那这些汉语流利的伊里夏提先生迪里夏提先生其实可以担当维汉民间的沟通桥梁。据说伊里夏提先生是经常用汉语写作的人。
伊里夏提先生说秦晖写文章引用消息伊犁杀了几百万汉人,伊里夏提说汉人当时才占百分之五,哪有那么多汉人。我认为,中国政府之所以能够扭曲历史,就是能够审查出版物,现在能免审查互联网,能够删除他们不喜欢的观点和史实。我觉得,民众也能书写历史,就是把我们看到的想到的写下来,这就能够构成历史的一部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书写历史就能成为胜利者。我觉得我应该找机会介绍一下我那个《一个未命名的反审查计划》,做一个网站,一方面记录当下历史细节,另一方面收集维吾尔、藏人、蒙古的中文作者的内容,作为族与族之间的沟通平台,让更多中国人有渠道了解他们的想法。
今天上午有西藏行政中央议会议长Penpa Tsering(边巴才仁)和Phagpa Tsering(普华才让)对西藏现状的介绍,边巴才仁提到,中国有许多问题,民族有许多问题,一个灵丹妙药就是:民主。他还说,中国政府不改变,西藏问题就不会改变。西藏要保存文明,要保存文化。藏人行政中央政策研究所的副所长Phagpa Tsering(普华才让)介紹藏人是怎样沦为“二等公民”的,介绍了西藏的“十戶聯保”、便民警務站、協警、輔警、寺管會、寺管會黨支部、駐寺工作組、寺院派出所、全球眼監控管理系統、維穩信息員、千促万名干部下乡、驻训部队、反恐演练、援藏、双语,给我的感觉是,西藏人生活在1984描述的社会中。
Tashi Tsering(扎西才仁)是一个在印度出生的藏人,他说,和平可以在“高度自治”的基础上实现,可以生活在中国的统治下。他说他们不寻求独立,不是恐怖主义,他们是希望按中国宪法来实现自治州。
接下来一场研讨会是《南蒙古人面临的危机和契机》,席海明是内蒙古人权保卫联盟的主席,他的通俗易懂的直爽语言常让听众笑,他提到中国政府要跟藏人和蒙古人讲”自古以来”就没意义,元朝时汉人还在蒙古人统治之下呢。
蒙古学者介绍了汉人对内蒙古的污染和破坏,蒙古文化被摧毁。内蒙古有许多煤矿,许多稀有的矿产,现在的蒙古经受严重的污染。内蒙古也有人权问题,一位叫哈达的良心犯因组党(南蒙古民主联盟)被关押了15年,罪名是“窃取国家机密、分裂国家”等,要是认罪就可以减刑,但哈达没认罪就坐满刑期,而且2010年11月出狱后也行动受限,没人能联络上。我感觉哈达就应该是得到昂山素姬的软禁待遇了
独立学者Dugarjab Hotala说,没有所谓的中华民族,Han就是Chinese。
草原城管会上门查牧民放牧数量,如果超过标准就会抢走一些。草原城管是一个别名,真名叫“禁牧队”,是畜牧局下的类似城市里的城管一样的执法机构,如果发现谁家的牲口超过数量,就罚款或拿走牲口去屠宰场杀掉。
有位叫其其格(TseTseg)的女士用蒙古语在演讲,听起感觉有像日语和韩语,像没尾音不娇气的韩语,每个音节都很短促。她介绍有劳务输出和人口贩卖的问题,蒙古女人被拐卖到内址从事性工作。
一位叫金壮的独立学者介绍南蒙古人权问题,介绍了异议作家胡琴呼(高玉连)的故事。高玉连也因为关注蒙古人的残酷遭遇和蒙古人的生态环境被破坏的问题,长期被监视、软禁、被失踪,她也曾是南蒙古民主联盟的成员,负责人就是前面提到的哈达先生,目前也是处于失踪状态,没人能联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