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起来,小龙做了法式早餐,一颗苹果,一片面包就搞定早餐。
出门下楼后,路过一个小学博物馆,据说快要被持续削减预算的法国政府关闭,但这博物馆收藏了法国几百年来的小学生的用具,我们正好遇到管理员上班,于是小龙跟她打招呼,征求意见后,我们进去参观了一下,我对法国用的鹅毛笔非常感兴趣,原来就是把很粗的鹅毛削成钢笔的分叉笔尖样,我怀疑先有鹅毛的造型才有钢笔的分叉造型,我还看到了长得跟中国算盘不一样的算盘,还有放幻灯片的机器,当然也有各种时期的课桌和讲台,还有很多可爱的教课书插画,估计里边有当年我们学习的《最后一课》提到的那个时期学生用具。
参观完小学博物馆后,准备去巴黎逛逛,我问哪有厕所,结果小龙带我回家了,说以前有公共厕所,但法国的商家都想办法迫使人们进去喝一杯顺便上个厕所,公共厕所都消失了,上厕所都要收费或变相消费了。中国的许多城市也曾收费来着,但近几年在中国遇到收费厕所的情况少了,在台湾是一次都没遇到过。法国的税很重,特别是针对富人的税很重,但经济似乎不好,穷人越来越多。
然后我们坐火车去巴黎市区,买了一张15欧元的一日票,无限次坐火车和地铁。如果不买通票的话,每进一次地铁要5欧元,然后可以随便坐到哪。贵死了,换成人民币都近50元了吧。坐火车然后换地铁,出地铁就看到凯旋门了,然后沿着什么香谢里街和塞纳河走,到处拍照但我不进任何景点,不参加任何排队。我一直想问这些建筑叫什么风格,但小龙也说不清。
中午,初中同学金凌抛下手头工作来和我们在巴黎圣母院前面会合。然后我们随便在传说中的巴黎左岸找了家法式餐厅吃饭,结果还选对了,金凌请我们吃法国餐,三人人还喝了一瓶红酒,我点了个餐还算合我胃口的,但我都记不住名字和食材,反正大家都说这餐厅地道我们运气不错。我初中毕业都17年了,也就是17年没见过金凌,她也住在煤炭坝东风工区,但在她的印象里,我只是她小学六年级的同学的弟弟,居然连我跟她同学三年的事都忘了。我跟金凌各自介绍了17年来的经历,但没有太多时间聊,因为她的法语很纯正,法国人小龙很喜欢跟她说话,而我只有傻眼的份。她仍然是玲珑可爱的样子,从事贸易已经事业有成,而我已经半秃像个老头了。金凌听小龙说了我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后,恨不得也跟我们去玩,但她的车在做年检,所以没办法一起去。跟她合影了几张照片,会发到同学的QQ群组里边,可以证明这个世界很小。早上出来的时候,陈艳还在微信上提醒我记得拍些照片传给她来着,算是光荣完成这个任务啦。
巴黎很漂亮,游客很多,对于建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到17年不见的老同学是第一件开心的事,第二件开心的事是在巴黎某个山顶的可能叫“圣心教堂”的门口看到一个站在门柱上玩足球的黑人青年,在方寸之地上玩各种酷炫的动作,帅呆了,人们都拿相机和摄影机拍他,我甚至左手持摄像机右手用手机拍到一张他和球都跳在空中的超酷的照片 我也扔了0.5欧到他的帽子里。真是不虚此行哇。
从山顶下来,有个人群中的黑人瞄准我,拿出什么纪念品准备向我推销或纠缠什么的,结果我从阶梯旁边作势要跳开,乐得他哈哈笑。今天遇到许多黑人在各个旅游景点推销纪念品,我看那些金属小艾菲尔塔,估计都是从中国生产的。小龙说,我们见到的音乐人是吉普赛人,他们会卖艺奏乐,还说法国有许多来自罗马尼亚的人,黑人也有许多,甚至也有黑帮,街人那些拿三个盖子玩揭盖子赌钱游戏的家伙也许就是黑帮分子。我还在巴黎圣母院看到两个黑人跟踪一个单身女子来着,我在后头拿摄像机,结果另外一些拿着A4纸问“english”的深肤色女孩冲着我叫“english”,估计是警告我不要多事吧。巴黎的地铁出站不用检票,我们看到有人在入站的时候要求站你身后跟你挤进闸机,这样他们就可以省5欧元。看来巴黎比纽约还自由哇,我在纽约没看到这些场景。
我又有上厕所的需求了,结果我们找了一家街角的店,买了一杯果汁和啤酒,花了9欧元,我去他们的厕所痛快地排泄了一番,出厕所时,甚至发现厕所的单间似乎还曾被设计成投币的,但没有启用投币功能,我了个日。
我们坐火车回到圣旺洛莫讷都已经21点了。晚餐时小龙居然拿出瓶1998年的红酒出来喝,我这个乡巴佬最近一直常喝到红酒,通常红酒比较涩,15年的红酒居然还真没那么涩。喝酒吃饭聊天到12点,基本上都是小龙在介绍他的故事,我又累又醉还得竖起耳朵听法国人用英语讲故事,我都快看不清无法集中精力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累的。睡觉前我还用iPod Touch用facetime跟老婆通话,顺便让他看正在厨房洗碗的小龙,老婆和小龙打招呼后就要和同学去赏樱花了。过一会,小龙又提着红酒和酒杯出来要我呼通我老婆,让我老婆看我们喝红酒,可欢乐了。
随便洗了个澡,我连日志都没写,就睡觉去了。真的是每天都有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