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在香港的第四日。
早上又是10点才醒来,我又是开始记录前一天的事情到我的BLOG上,张维修也准备离开香港去深圳坐飞机去北京了。我写完BLOG已经是中午13点了。在写BLOG的时候,ivy过来整理独立媒体的办公室的东西,我跟她聊天说到要去海洋公园玩,我并不知道海洋公园有些什么可玩,也没有去网上搜索海洋公园的信息。IVY告诉我,如果去中国旅行社买票的话会便宜20元左右,她还帮我用yahoo搜索到中旅社在香港各处的电话和办公地点。可是我最终没有去中旅社买票,因为我接到聪头的电话和南华早报的记者翁锦秀的电话,于是到皇后码头和翁记者聊天,和她从皇后码头聊到苹果电脑,她说她喜欢苹果电脑的原因是苹果笔记本电脑不仅漂亮,而且不用购买防病毒软件,而且如果弄坏了可以直接换一台电脑,她可以节省很多维护电脑的时间和费用。她还叫另一个摄影师给我拍了一些照片,他们总是希望一张照片里能包含尽可能多的信息,于是让我站在指定的位置用指定的神情摆拍一些照片。这是第二次和专业的摄影师配合拍新闻照片,又是摆拍。上一次是和时代周刊的记者一起拍,可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表与我有关的照片。
和翁记者聊完天,已经是下午15点了,她告诉我最好是上午去海洋公园,那里有很多可以玩的项目,一天都可能不够时间玩。于是,我决定不去今天不去海洋公园了。我决定去旺角找领男,在来香港的第一天就见到过领男,聪头告诉我可以去他那里睡,可以去旺角了解一下香港大学毕业生的生活。
我于是从新的天星码头坐渡轮到尖沙咀,这次决定坐轮船的第一层。聪头告诉我,第二层是2.2港元,第一层便宜5毛钱,只要1.7港元。坐第二层似乎可以看到更多风景,其实第一层也差不多,有人告诉我,很多老外都是坐第一层,他们都很节俭。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觉得第二层的轮船上的风景对他们没有什么价值吧。
过了轮渡,走到尖沙嘴,我打电话给领男约了六点多到他那里找他玩。我便开始胡乱逛街,尖沙嘴的那些名牌店我是没资格去逛的,一方面囊中羞涩,另一方面是对这些奢侈品没有任何想法,我甚至对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些为了进路易斯.威登的店里买LV包而在店口排队的人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我走着走着,不小心走到曾听聪头他们聊天时谈到的”重庆大厦”,走里里面,发现门口有许多兑换货币的小店,兑换价格比罗湖关口的价格实惠多了,我那天在罗湖过了关后遇到一个店,他们的兑换标准是105RMB换100HKD,超级贵,我没换港币,只是在买98港元的”IDD至抵傾儲值咭“的时候顺便跟他们换了100港元用于买火车票去九龙塘(后来证明我买火车票到九龙塘再换坐地换是错误选择,我可以直接从罗湖坐车到尖沙咀,只是当时我没有看出”尖东”就是尖沙咀东)。在重庆大厦这里就似乎是1:1的价格,但是我没必要再换港币了,七月一号晚上聪头已经给了我3000港元作为在香港的费用,这费用是Interlocals.net 的民間記者資助計畫提供的跨境采访的路费。
继续走进重庆大厦里面,发现里面的小店都是一些来自中国大陆的小玩意,如LED的电筒和手表之类的东西,也有餐馆,但经营者却极少有华人面孔,他们可能是印度人,我试探性的问他们能否讲中文,结果他们其实会讲粤语。晚上见到领男才了解到重庆大厦是一个比较平民化的市场,那里比较复杂,基本上都是”阿差”(香港中国人对印度人或巴基斯坦人的称谓)在那里经营,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那里逛。
在重庆大厦旁边的巷子里看到一幅油画,我永远都不知道这是艺术还是不是艺术:
从重庆大厦出来后,我便到九龙公园里逛了一圈,闲着没事做,从背包里掏出从深圳带来的”孜然牛肉”,用小刀割下来喂鱼。来香港之前,我就知道香港的食物很贵,我于是在上海宾馆附近的天虹商场买了些香肠和肉士带到香港作为我的干粮。这干粮我也吃不完,我就拿来和鱼分享了:)
从公园出来,由于觉得眼睛胀痛,于是取下隐形眼镜换上普通眼镜,这样才觉得舒服点。继续朝旺角方向走,结果发现香港其实很小的,步行也可以走到。一路上我用照相机记录街景。
和领男碰上头了,他跟我介绍了一下香港的出租屋的情况,房子一般在3000-6000元/月,3000左右的房子是没有电梯的高层或二楼的夹层,夹层的房间一般情况下比较阴暗,采光和通风比较差,所以也比较便宜。他所住的房子就是夹层,不过装修得很精致漂亮。领男的对门是一个理发店,也是夹层,收费很便宜,才20元一位,客户定位为中老年人,店主是一个30多岁的新移民,和他聊了一些香港的情况,顺便让他帮我理了一个发。后来店主的舅舅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出我没读多少书,真厉害。他跟我聊陈方安生,跟我聊天主教香港教区主教陈日君,他批评陈方安生是殖民时期的英国政府培养的精英,也批评陈日君不应该过分参与政治,他认为陈日君一直在号召并动员香港天主教徒参与香港6.4的维园烛光晚会。不过领男并不这样认为。店主的舅舅还认为香港市民中有些人甚至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香港推行普选时机未到,但我认为普选至少是一个普及民主意识的过程,时机无所谓早晚,早日推行便可早日提高市民的参政议政意识。
在香港三天了,这几天我基本上吃的饭都是在25元左右,第一天的时候是在麦当劳吃的,一个套餐就是24元,一杯可乐+一个汉饱+一包薯条,有时候吃的是港式茶餐厅,也基本是25元左右,最便宜的是吃过一次烧腊饭,才22元。晚上和领男还有他的室友陈剑青去一家越南餐厅吃饭,我点了一个咖喱饭,23元,应该算是比较便宜的饭了。当然,这几天的吃饭基本上都是实行的AA制,除了七一那天晚上十多个人的大聚餐我提前离开并且没有付费的那次。
晚上,和领男和剑青聊天,了解到香港其实是有种族岐视的,”阿差”他们在香港租房都是会受到不平等待遇的,房东就乐意租给领男和剑青这样的大学生而不愿意租房给印度人,房东认为印度人比较脏乱。还了解到菲律宾人基本上在香港只能从事当佣人的职业,香港有一个政策是引用菲律宾劳工的,规定引用的菲律宾人只能从事家庭佣工的职业,如果他们从事其它职业就和我们大陆人用七日自由行签证在香港打工一样,都算是非法用工。
我计划好第二天去海洋公园玩整整一天。剑青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告诉我另一个香港政府拆迁的案例。我给这个案例起一个名字叫做”香港最成功的最牛钉子户“。有空再去看望这个建筑,真的比重庆最牛钉子户牛逼多了。这个钉子户真的如肉中刺一样长在一个政府的规划图中。